念安似锦

神经质+经常开脑洞+死恋旧狂+偶尔重口+还算认真。

写在即将到来的25岁。

我也常常在想,我的25岁会是什么样。

比起24岁,仿佛25岁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年龄。说得有点过了,多半是被营销号洗了脑。


24岁的8月7日,容我回想回想,实在是有点模糊。

兴许那天晚上在办公室加班整理什么资料和数据,第二天要前往市外培训。

工作第一年,没有生活经验,只知道一味埋头,没有方法,不懂交际,陌生的环境,胆战心惊生怕出错,极力依赖于一切可以给自己以成就感的事情,工作就是唯一。

晦涩地发了一条给自己买了生日礼物的朋友圈,不为了别的,还是想给自己一点,稍微一点点纪念。同事路过,从超市拎了一些零食和饮料,“生日快乐”。轻飘飘的四个字,却是有些让人感动了。


一直以来,过于顺风顺水,无非是两个原因:一来,只要不知道,懵懵懂懂不经世事,就不会觉得自己会经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,美其名曰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;二个,小小心心把自己藏在一个风吹不到雨打不着的角落,任谁也不能真的靠近,这样既不用活得太辛苦,也不会受伤,或者称之为逃避现实,逃避责任。

十来岁的光景,也只是会因为朋友间的小摩擦、争风吃醋而悲痛,现在想想真的是太过于幸福了,才会容许神经敏感到这些事情上。

二十岁的开头,从一个城市,到了另一个城市,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没有考虑清楚选项是什么,后果是什么,准备是什么,未来是什么,就做了一些决定。没过多久,因为抗压能力不足,不知道怎么对待离开,自顾自得以欺骗自己的方式,从尽管安逸但仍觉得压抑的地方跑了出来,一度觉得自己要失去快乐的能力了,不会求助,不知道怎么处理情绪,日复一日躲在罅隙里无法直视阳光,每天每天都想哭,只知道哭,从一开始因为一些言语哭,到了完全没有理由的躲在宿舍、在路上、在和妈妈通话的时候、和麻麻通完话哭。

忘了是出于什么考虑,大概是出于求生的本能,一个人跑去姨家,去医院预约了精神心理科。像大多数受应激因素影响的人那样,仿佛松了一口气。其实一点也不严重嘛,不然怎么会觉得看着医生的眼睛,哽咽描述了半小时就好像找到了出口。之后竟然有点开心的拿着报告和病例回了家。

自认为没有严重到要继续下一步治疗。从那之后也真的应该是开始好起来了。其实很多事情都被刻意忘掉了。后来,像为了下定决心和一些负面情绪一刀两断,也或者是终于觉得好像自己这种人并不适合谈恋爱,分了手,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继而开始了积极复健的过程。夏天,又再次去姨家住了几天,好像只有处心积虑从一个空间脱逃,才能重新有力气走下去。


18年的下半年一直到19年,就都非常之平淡了。除了做完实验,达到毕业要求,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国旅游,见到了许多许久未见的朋友,和家人、和麻麻一起在北京完成了毕业典礼。除此以外,生活中就是工作,以及工作原因遇见的人了。


因为一些原因,大概回忆也都在这个地方戛然而止了。

如同过完24岁,会不经意开始憧憬下一年会是怎么样的自己一样,即将25岁的我,好像失去了一些做梦的能力,梦里常常不再被童话情节造访。失去了森林里的小兔子,小蘑菇,。像以前写过的故事一样,没有马戏团,她失去了飞起来的能力,而我不会做梦了。

唯一不变的,还是喜欢哭,但已经很努力学会了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哭。哭完以后都可以很开心的继续接下来的人生。


翻看很多朋友过去的动态,在那些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才更新的秘密基地,发现大家都在悄悄变化。

于是,我开始理解到,这些年,支持我能够一直平平淡淡走过来的,是爱意,是所有遇见的给我以包容和爱,一以贯之也好,阶段性也好,如同中二时期留下的不成熟的语言一样,我真的是一个总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快长大,但又无比希望自己尽早能够脱离依赖他人的想法的人。

同时,我也真的在接受,拥有制造梦境的能力,它也许暂时没有那么强大了,总有一天,它还是会回来,会告诉我平凡的生活,也可以做梦。


24→25,可以说,老了一岁,也可以说,成熟了一岁。但我还可以继续做梦,继续把那些五彩斑斓的梦境,一点点变成现实。还是那句话,我啊,从来不相信自己做不到。只是需要再多一点时间和经验。


一年多的工作,的确填满了生活,有一些提高,有一些不好的影响,但总归,也是我自己的生活,真实存在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。组织很多语言的时候,没能把所有想说的留下,在一开始涌上来了很多莫名的情绪,不知道明年重新再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感受。


有一些小小的愿望。它还在发着光。

祝自己生日快乐。接下来的路,或许还会有很多苦涩酸楚,但勇敢一点,不用太害怕,学会把糖储存起来,把散落的碎片收集起来,就能凑出下一个太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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